7.06.2005

初恋

初恋说她现在西安出差。说项目进展地不错。说今晚还要陪客户喝酒。说妈的我明明是个搞IT的却怎么混得好像坐台小姐似的。初恋只是不说她是怎么打听到我的 网号的,以及为什么又会突然间找我聊天。 伊脾气古怪地一如既往,滔滔不绝又绝不会说她不想说的,话题一而再地岔开,我料定撬出答案的努力又属枉然。
于是穷侃吧,这个我擅长。初恋似乎有话要说却总是欲言又止。你现在好吗快毕业了吧打算干什么。好啊你还那么小再读几年又何妨。我一切还好只是工作很累。呸 你想说我胖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。本姑娘不稀罕。 项目完工了我就回沈阳。
来来往往,我只是说不清脑子里初恋的影像是更清晰了抑或更反之,只是再不愿相信“我还好”之类的鬼话——和其他人一样这只是无话可说时的托词,大多数时候 我们都麻木机械地过活,仿佛被骟掉的猪,只知埋头吃睡拉撒,以及追求“成功”。
初恋想问的问题其实很多,我知道她犹豫着的只是怎么说出口。曾经彼此再熟悉不过的老朋友,断了几年音信后,也开始打着哈哈,共同陷入无话不说的沉默了。
现在想来当年的故事其实很简单:说不上谁犯了错误,不疼不痒无伤大雅,但偏偏那是个我们都愿意死去活来的年纪。于是一切都无可挽回,只有在六七年后天各一 方,对着显示器键盘闲叙天宝事了。不同的只是懊悔的程度不一,以及,再也无从知道当年的“如果”到了今天,又会是何般田地。

于是继续无话不说的沉默。
于是初恋说:“失陪了范老师我得去坐台”。 于是一切又变回了老样子,半死不活,各忙各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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