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良恭俭让 V2.0
饱暖而思淫。精溢,开始希望能死而不朽。提裤而立,四顾茫然,风声呜咽,很快意识到在时间面前,一切是多么的不靠谱:立德,孔子之假仁不招人待见;立功,千古江山一抹而过,万丈事功终究化为一掬尘土,只能如立在西安郊外武曌坟茔的那座无字碑,功过自认后人评说。不如立言。于是锤炼文字,在尺牍方寸间倾注情感,青灯古卷,博人阅毕的喟然一叹。自此听凭时间流逝,牛逼永恒,进可以如萨特拒领诺贝尔文学奖,退可以如塞林格躲到深山老林中不问世事,只在性欲饥渴难忍的时候跑回纽约,翻开当期Playboy杂志给封面女郎打电话:“我是写《麦田守望者》的塞林格,我要和你睡觉”。
文字性温,喜静,憎命达。伏案既久,胸中郁结被浓茶缓缓泡开,沿几案洇展。于是提笔,写那些立言的文字。
练字如炼刀,尚需入火淬精,剔去杂质杀掉矫饰,千百字的篇幅养不了闲话。有所不同的是,好刀通体铮亮,刃光清冷锋芒毕露透着寒气;好的文字厚朴端方,重剑无锋,默默抵抗着时间的锈蚀,但求如大漠滚滚黄沙中的敦煌,沉寂里千年屹立不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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